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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中国急需解决的社会科学问题,之一：言论自由  文/weihong 容            May 22,2018 一 问题的提出   最近有一种理论很能迷惑人。有人认为：只要自然科学界有言论自由就可以了，社会科学没有必要搞言论自由。关于这个问题，有些话想说。不吐不快。 对任何国家和民族，让人民拥有思想及言论自由，肯定比限制人民的这些自由更有利于科学技术，经济文化的发展。这是毋容置疑的。在这个世界上，人并不比其他生物更加高大健硕。与其他物种相比，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我们都不占任何优势。形体上处于劣势的人类为什么可以降服其他生物，进而主宰世界？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人类拥有思想，而且可以利用语言相互交流，通过相互合作成倍成倍地放大自己的力量。这种合作，不只是物理层次的，更重要的是思想层次的。这就是言论自由，思想交流带给我们的好处。   Free Speech 二 禁锢人民言论自由的枷锁 既然言论自由有如此重要的好处，为什么我们又要害怕言论自由呢？千百年来，各个朝代的统治者都想方设法压制人民的言论自由，从三千年前的路人以目，到当今社会的禁止妄议。一直利用武力高压维稳。各个朝代对言论自由的恐惧，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究其原因，就是允许言论自由必然会带来思想竞争。在皇权社会下，思想竞争往往会导致各个社会群体之间的武力争斗，进而造成社会动乱。 所以，那些反对言论自由的人，其实并不能否定言论自由所拥有的优点。他们唯一能站得住脚的观点只是维护社会稳定。也就是说，只要我们能够把道理讲清讲透，提出确实可行的，既能实行言论自由，又能避免各个群体之间武力争斗的思想理论，就有可能打破这个套在中国人民头上的千年枷锁，进而释放十几亿中国人无限的潜能，极大地加快社会的进步和发展。   三 对言论自由的误解 至于文章开头提及的观点：言论自由只对自然科学有推动作用，对社会科学（哲学，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没有推动作用。甚至完全否认言论自由在社会科学中所起的作用。这样的观点是不对的，既违背思维逻辑，也与客观事实不符。只要做深入仔细的分析，就能明白这个道理。 众所周知，自然科学及社会科学都是科学。两种科学的区别只是研究的侧重点不同。一个研究物质世界的规律，一个研究人类社会的规律。所以两种科学的思维方式，研究手段是相通的。都是通过观察/研究对象的表现和现象，然后通过环环紧扣，严密细致的逻辑推理来找出其内在的规律。再反过来，利用对这些规律的认识来发明新的产品，或者提出指导解决问题的方案，让人类在这个世界活得更好。 这两种科学都需要研究者： 1）收集尽可能多的，而且是从不同角度观察得到的现象和事实。 2）需要进行广泛的讨论，甚至是针锋相对的反反复复的辩论。 3）得到初步认识后，还要再回到实践中去进行考验，包括思维逻辑上接受不断的质疑，以及在真实系统中反反复复的实验和实践。 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事物的真实规律。 这样大的工作量显然依靠一个人的力量是难以完成的。参与的人越多就越容易做得快做得好，而且也更容易避免犯错误。因为，一个人，或者说少数几个人的能力，观察的角度，思维的严密性……总是有所不足的。 现在技术高度发达，可以很容易地让许多人参与到同一件事情的研究当中，从而把一件事情做到最好。这就是智慧集中的力量。 认为一个人的力量比千百万人相加的力量更加强大，显然是在睁着眼腈说瞎话。   四 社会科学缺乏言论自由造成巨大灾难的若干实例   在社会科学领域，由于缺乏言论自由，曾经引起过无数的毁灭性的灾难。 譬如说，四十年代曾经有这样的思想：要建立由各个党派组成的联合政府（见“论联合政府”）.而同时另一种思想也非常流行，如“和帝国主义的走狗xxxxxx及其帮凶们决无妥协的余地，或者是推翻这些敌人，或者是被这些敌人所屠杀和压迫，二者必居其一，其他的道路是没有的。”。这两种思想显然是矛盾的。承认第二种思想，联合政府就根本不可能实现。而这个逻辑错误却给中国人民带来了巨大的灾难。 譬如说，五十年代提出要百花齐放 百家争鸣。但同时又强调批评要善意。这种提法至少在逻辑上是不严密的。什么是善意的批评？怎样判别一种批评是否善意？由谁去判断某个批评是否善意？由于这些思想逻辑的不严密造成几十万（有说几百万）知识分子蒙难。并且由此引发了随后的更大灾难（饿死几千万人）。 譬如说三个代表理论。如何证明一个人或者一个团体代表其他人的利益？代表先进生产力的人应该是个什么样子？……等等，这些思想都存在着逻辑瑕疵。不解决这些瑕疵，广泛宣传这些思想的结果就是富豪恶霸成为官员，或者官员变成富豪恶霸。 譬如说，八九民运时，坚持四项基本原则是官方流行的思想理论。这种理论和“言论自由，民主选举”的思想是矛盾的，针锋相对，不可调和的。不把另一种思想的错误说清说透，另一种思想就不可能顺利推行。但是，当时有些人，甚至有比较高地位的人，却同时接受这两种思想。这些关系不厘清，社会就容易出现动荡。 还有共产主义理论，计划经济…….. 这样的例子太多了。而这些思维逻辑的错误在言论自由的思想环境下其实是可以及时发现和纠正，从而避免社会灾难的。很可惜，中国一直没能建立起这样的思想环境。直到今天，还有许多人，甚至是比较高级的知识分子，对言论自由还有这样或那样的错误认识。还在鼓吹，“自然科学有言论自由就可以了，社会科学有没有言论自由无所谓”。我们必须认识到：这样的观点是完全错误的。事实上，社会科学要比自然科学更为复杂，认识过程更为曲折。自然科学的规律是客观存在的，只要在研究中注意自然现象与思维逻辑相违反的蛛丝马迹，潜心研究，不断努力，就能找到其规律。而社会科学的规律虽然也客观存在，但由于人处于不同的经济地位中，其立场会随著地位的不同，经济来源的不同而发生变化。立场不同的人，研究的观点和态度就会不一样。有些人甚至故意设置障碍，制造虚假事实，或者歪曲事实，以掩盖事物的真相，不断地制造人为的干扰…………所有这些都会给发现社会科学的规律增加困难。所以，为了认识社会科学的规律，寻找真理，就更加需要言论自由，而不是相反。如前文所述，言论自由集中了千百万人的力量和智慧，可以更快更好更准地认识真理。 所以，通过以上分析我们知道: 1）认为社会科学不需要严密的逻辑思维是不对的。 2）认为社会科学无法进行严密的逻辑思维也是不对的。 3)  认为社会科学的逻辑瑕疵不重要，没有必要钻牛角尖，差不多就行，更是错误的。（中国文化历来缺乏刨根问底的研究精神。为此吃了不少苦头。） 事实上，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一样，都需要严密的逻辑思维，都需要经得起质疑和批判。而这就需要言论自由充分讨论的思想环境。社会科学逻辑上的瑕疵所造成的破坏甚至比自然科学更为惨烈。因为自然科学的逻辑失误往往只是某个产品的失败，而社会科学的逻辑失误则会造成巨大的社会灾难。 五 社会科学对自然科学有着重要的指导作用 社会科学是研究人类的思维及社会属性的一种科学。社会科学的研究成果可以用于指导自然科学的研究。通过研究人类社会而建立起来的合理制度可以激发/保障自然科学的研究。这正是西方社会经过文艺复兴运动解放思想，建立起现代社会制度后自然科学才得以迅猛发展的根本原因。 如前所述，社会科学的研究和自然科学的研究一样，非常需要有一个言论/思想自由的环境。如果我们不能解决言论自由这个问题，我们就不能驾驭思想。人类对这个世界上最宝贵资源的利用就会始终停留在一种原始的朴素的阶段。没有社会科学的言论自由，就不可能有真正的自然科学言论自由。认为“只要自然科学领域有言论自由就可以了，社会科学领域有没有言论自由无所谓”，是一种一厢情愿的思想。在思维逻辑上是完全错误的，在社会实践上是误国误民的。 现在科学分工越来越细，需要参与的人数越来越多。为完成一项重大研究就需要：制度的保障，各方各面的协调，人员的选拔，资金的调动…….。很简单的例子，如果在某个自然科学领域的研究，资金的使用和配置不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奖罚分明，分配合理…..，而是，权力分配资源，贪污腐化，任人唯亲，胡乱指挥……怎么可能有自然科学领域真正的言论自由？ 六 怎样才能实现言论自由？实现的具体步骤和操作手段？ 通过以上分析，我们得出结论：社会科学比自然科学更加需要言论自由。而言论自由是现代社会的基石。民主政治，科学技术，…….都建立在这个基石之上。了解了这一点，下一个我们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能否提出一种解决方案，既能实现言论自由，同时又不引起社会动乱？ 这正是戊戌变法120年来民主运动反复多次，付出沉重的代价，而政治制度变革依然无法实现的原因。究其原因，就是缺乏一个逻辑严密，经得起推敲质疑，能够让所有人都可以接受的政治理论。120年来，曾经流行过多种思想理论，但都有这样或那样的逻辑缺陷，不能被所有人所接受。所以每次社会变革后，不久社会就再次陷入动荡，或者一部分人的不满无法宣泄而最终引起发作，譬如： 1. 君主立宪理论（1895-）。对这个理论，不只是当时，现在也仍然会有人疑问：君主一家凭什么享受这样的待遇？所以1924年冯玉祥在北京发动政变，把清朝末代皇帝溥仪驱逐出了紫禁城皇宫，取消了对皇室的一切优厚待遇。 2. 民主选举理论 （1910-） 民主选举理论存在着一个问题：选举是可以操纵的。片面地宣传民主选举的结果是：谁有权力或者金钱操纵选举谁就能当选。辛亥革命后也搞过一次美国式的民主选举，但大家无法接受通过操纵选举出来的政府，最终出现了军阀混战。现在的叙利亚，乌克兰…..等等的灾难也都是由于这个原因。 3 一个政党 一个主义 一个领袖（1938-）  这是蒋介石在1938年提出的理论。很显然，这是一种独裁理论，其他政党是无法接受的。这是造成后来国共相争的根本原因。   4 联合政府（1945-）  由于国民党蒋介石的独裁统治不得人心，所以共产党提出了建立联合政府的主张，并得到了全国人民的支持。遗憾的是，这个主张没有理论支持，只能是一种良好的愿望。白忙乎了一阵，还死了不少人，最终也无法实现。所以最终还是回到一党专政的制度上。 5 […]